【盾冬】Connect 191.731.0 | 章节1（黑客AU）
半AU，设定借鉴单机游戏《看门狗1&2》和《Hacknet》。
一个没有神盾局，只有九头蛇，冬兵已经脱离九头蛇的AU。
又开一个长篇。大家节日快乐=3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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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史蒂夫将手放上键盘，缓慢地敲下一行字母：PeggyCarter。
“访问受限。”
他感觉指尖在冒汗，继续敲下：Dum DumDugan
“访问受限。”
Gabe Jones
“访问受限。”
史蒂夫咬紧牙关，眼底泛出深不见底的凝重。他尝试了记忆里所有的名字，包括詹姆斯·布坎南·巴恩斯，他的同伴、战友、七十年前就已不幸身亡的爱人，眼前这面冷冰冰的显示屏给予的答复依然是“访问受限”。
“该死的活见鬼了。”他低声骂道。
这是他清醒后的第二周，他依然觉得整个世界荒谬得像一出三流戏剧，比他在舞台上表演痛揍希特勒还要糟。他在冰里冻了七十年，然后一群没长脑子的科学家试图用一场棒球赛把他唤醒。他逃出了四十年代风格的病房，在时代广场狂奔数百米，直到一个自称是亚历山大·皮尔斯的人出现在他后面，告诉他：“现在是新世纪了，队长。”
天翻地覆。
他留下来，因为皮尔斯说世界仍然需要美国队长。再然后，他过上被人监管的生活，有人替他打点一切，从日常起居到衣食住行，一举一动都被列在日程表上严格执行。他可以提出建议，但据他亲身体会，这并没有什么大用。
他的看护很少说话，只会问他有什么需要。他接触最多的人是皮尔斯，后者对他很客气，整日嘘寒问暖，像一个长辈关怀后辈。但和他相处越久，史蒂夫越觉得古怪。他说不上为什么，但他本能地觉得，这个被称作“SHIELD”的组织，总是标榜“为了人类”“为了和平”，但冥冥中总弥漫着不对劲。
就像一个乌托邦，充满幻想和谎言。
皮尔斯特别喜欢冲他笑，推推眼镜，语调温柔得如同面对三岁小孩：“队长，新世纪很美好，不是吗？”
“队长，抓紧时间适应这里，SHIELD需要你。”
“等合适的时候，队长，我们会给你安排任务。”
史蒂夫觉得烦躁、焦虑，憋得快要爆炸了。每天晚上八点以后，他才能得到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，他用这段时间看书，画画，或者上网。曾经他花费了三天时间用来学习怎么用电脑，感谢血清给予的学习能力，他掌握得很快。他还有一部手机，但从来没有响过，他甚至很少想起它的存在。
日光灯下，他的脸色被显示屏映得忽明忽暗。门虚掩着，走廊的灯光比屋里更亮，从门缝里透出一条细细的荧白色的线。间或传来值夜人的脚步声，绵绵延延，虚虚实实。史蒂夫关闭了电脑，这台电脑每次进入休眠状态前，都会念经似的絮叨起来：“SHIELD系统，是一套运用大数据将监控、保全与运输计划结合在一起，横跨整座城市的智能运作系统——”
“您要休息了吗？”看护探了个脑袋进来。史蒂夫点点头，看护便用遥控器关了屋子里的灯：“祝您好梦。”
“——SHIELD系统的诞生意味着物联网的时代的到来，已有超过64亿个连线装置成功连接SHIELD网络，包括运输设备、工业设施、家庭电器——”
看护转身离开，在他关门之前，史蒂夫发现他的后腰位置鼓鼓囊囊。目测是一根电击棍，外加一把手枪。有那么一瞬间，史蒂夫想扑上去抵住门，夺走电击棍放倒看护，再抢过那把手枪。手枪一共七发子弹，史蒂夫有自信在警报响起前带着它逃出大楼，然而这无济于事。
“——SHIELD存在的目的是引领大众过上规范、安全的生活——”
黑暗中，墙角的摄像头闪烁着红光。
史蒂夫的状态很不好，或者说越来越糟。他开始花大量的时间待在训练室里，每天打坏五个以上沙袋。即便如此，他还是经常歇斯底里地站在餐具的残骸中间，脚边躺着翻倒的笔记本电脑，头朝下的素描本和二三十根断笔。清洁工很快会把一切都打扫得一干二净，翌日，他的餐具被换成了塑料制品。
他们依然给他提供素描本和铅笔，哪怕他什么都画不出来，只想拗断、撕碎、扔出窗外。
看护定期敲门进来，询问他需要什么，或者不需要什么。他对满屋狼藉视而不见，就好像他的任务只是确保史蒂夫还能喘气。至于史蒂夫的内心是否已经瓦解成了一摊齑粉，没人在意，绝对没人在意。
史蒂夫幻想过绝食，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抗议。
两周后，他越来越频繁地缅怀过去，想念巴基，这不是个好现象。接连三天他都梦见巴基摔下火车，然后是坠毁的飞机，冰块，以及冷。夜里他披衣起身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和汗珠。他的房间只有一扇窗，窗外是过道，警卫的身影在墙壁上机械地移动。
忽然，史蒂夫听见一丝微不可闻的动静。
他的听力过于敏锐，会注意很多常人无法觉察的声响。他循着声音的方向偏过头，是摄像头，摄像头在动。
这还是第一次见，凌晨两点，他房间里从来不变化角度的摄像头突然“醒了”。代表运转的红光依然闪烁着，史蒂夫微拧起眉，他跟着红光闪烁的节奏暗暗数秒，一、二、三。
一、二、三。
一、二…………三。
红光比平时多停了两秒。
或许这只是一个微小的发现，但史蒂夫本能地警觉起来。他的眼睛飞速打量着屋内，没有枪支，没有弹药，没有任何可以被当做武器的东西，连一根曲别针都没有。长久的寂静，他抬头冷冷地迎向摄像头，他知道后面有人在看。
红光又恢复正常了。
紧接着亮起来的是史蒂夫从来没有用过的手机，史蒂夫花了足足一分钟盯着它上面的文字：“你需要知道真相。”
“知道什么？”史蒂夫轻声问。
文字如同融化的点阵一般消失，又一行字浮上屏幕：“我能提供帮助。”
“你是谁？”
“明天晚上，一楼配电室。”
屏幕熄灭了，史蒂夫重新启动它，可手机仍维持着默认配置，收件箱是空的，通话记录也是空的，无论他怎么翻找都无法再找出同样的文字。
诡异。
“……你肯定想象不到我在经历什么，巴克，”放下手机，史蒂夫情不自禁自言自语，“这操蛋的一切。”
想在夜晚前往配电室可不是容易的事，史蒂夫前脚踏出房间，后脚就有人把他叫住。“罗杰斯队长，您要去哪里？”警卫问道。史蒂夫知道他永远不可能甩脱这些跟屁虫，不过他总得试一试。
“出去走走。”
对方斩钉截铁：“您的情况还不适合出门。”
史蒂夫对他露出冷笑：“我在大楼里走一走总可以吧？”
对方答应了，但仍然跟在他身后。随机应变吧。史蒂夫心想。他走进电梯，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整幢大楼的地形。他记得配电房的位置，皮尔斯带他参观时，他凭本能记住了大楼的构造并在脑子里画出蓝图。谁说学美术的人不适合当兵？哈。哈。
一路上，史蒂夫脑子里堆着层出不穷的胡思乱想。他感觉胃疼，上次这么紧张还是注射血清之前。走廊曲曲折折，阒寂无声，四周亮着手术室一般苍白冰凉的灯光。配电房旁边就是出去的大门，对面正对中庭。史蒂夫撇开目光没有望向出口，他不想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太多对外界的渴望，他转过身，面对中庭。
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他对警卫说。
警卫表示了解，但并没有远离。史蒂夫假装看向中庭，里头种着一棵巨大的梧桐树，落了满地树影。窗口飘进来的空气带着湿漉漉的泥土气息，史蒂夫将目光从左移到右，暗暗盘算着：六个人。
两个在看守出口，站在他背后。三个在走廊另一头巡逻，一个在他侧面。每个人都配有重型武器，手雷，足以放倒一头大象的电击棍。史蒂夫看向自己，手无寸铁，只穿着柔软的运动裤和T恤，休闲鞋。
他真想念自己的盾牌。
他拿出手机，点开一个自带的小游戏。身边的警卫瞥他一眼，又一脸乏味地扭开了视线。史蒂夫不禁为自己的机智庆幸起来，他过了两关，游戏界面停住了，一行字再度犹如鬼影一般自发出现在屏幕上：
“远离变压器。”
史蒂夫怔了怔，变压器正好在他旁边，他本能地往左退了两步。下一秒，爆炸，像是一道惊雷在他眼前蹦开。跟着他的警卫被张牙舞爪的电火花掀出去三米。史蒂夫本能地躲向一边，闪光短暂地影响了他的视力，他闭眼，睁眼，视野很快恢复清晰。警报居然没响，但门口的警卫正向这边冲过来。
短路造成停电，走廊的灯光全数熄灭，耀眼的火花宛如瀑布般从变压器里倾泻而出。史蒂夫奔向死去的警卫捡走他的枪，他刚摸到扳机，外面传来由远及近的引擎声，刺耳得就像正以200以上的时速狂奔而来。
然后——
一辆重型卡车冲进了大楼。
史蒂夫以最快速度找到了掩体，成功避开四散飞舞的砖块和水泥。不管袭击者是谁，这阵势简直夸张得令人胆战心惊。没人顾得上朝史蒂夫开枪，他们被这接二连三的状况搞蒙了。卡车没被彻底撞烂，车头变形，玻璃全碎，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恐怖的尖啸，它飞快地倒出去三十米，又一次撞进来。
史蒂夫惊讶地发现驾驶室里没有人。
卡车仿佛无头苍蝇一般倒退，前进，反反复复撞向大厅墙壁，直到彻底撞成一团废铁。大厅被彻底毁了，开了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洞，一个倒霉的警卫被卷进车轮成了碎尸，其他人只敢躲在远处朝卡车开枪。子弹点燃了汽油，眼前瞬间腾起烈焰。史蒂夫边退边开枪还击，他躲到扭曲的大门旁，一枚嘀嘀作响的闪光弹落在他脚边，他凭借超级士兵的反应力一脚把它踢了回去，然后转身就跑。
白光撕碎了黑夜，史蒂夫险些失了方向感。一辆黑色的轿车出现在他身侧，“上来！”一个女声说。
他想都没想就蹬上了后座，车门关闭，车子瞬间飙出去几百米。史蒂夫被惯性牢牢压在后座上，他身边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的女人，脸上围着花花绿绿的面罩。
史蒂夫望向后视镜，开车的是个男人，他的面罩上印着一串让人不适的脏词。副驾上坐着另一个男人，他正低头敲打手机屏幕，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。
“危机解除，漂亮的一战，”那个女人说，接着她拉下面罩，扔掉帽子，露出一头耀眼的红发，“嗨，我是黑寡妇。”
她朝史蒂夫伸出了一只手，史蒂夫警惕地望着她，没能被她姣好的面容和微笑的唇角迷惑神智。黑寡妇？听起来像是代号。史蒂夫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，所以他说：“史蒂夫·罗杰斯。”
“我小时候在卧室里贴满了你的照片，还有你的漫画，我收集了很多你的可动人偶，”副驾上的男人转过头来，他也拉下了面罩，露出一张肤色黧黑的脸，“我是猎鹰，见到你本人真是太让人激动了，美国队长。”
“鹰眼，”开车的人说，“欢迎来到新世纪，队长。”
“你们是一个组织？”史蒂夫问。
“算是吧，”黑寡妇回答，“具体的等回去再解释。”
之后史蒂夫谨慎地保持了沉默，他环顾车内，发现其他三个人都是差不多的打扮。深色外套、T恤、夸张的装饰。黑寡妇穿皮质风衣，猎鹰衣领下面有很多骷髅徽章，鹰眼的牛仔裤似乎是故意剪了几个洞——不够审慎的装扮，不像军人或者特工。
他们三个都带着耳麦，一路讲话，看样子还有队友。车辆拐过一个路口时，猎鹰终于放下了他的手机：“没信号了，啧，我早就跟蚁人说了下回要用crack3.0的发射器。”
“不管红翼了？”
“它会自己返航的。”
又过几分钟，猎鹰开始和耳麦里一个叫“士兵”的家伙吵架：“你觉得这是个玩笑吗？你写的代码才是一堆狗屁，没有我你连SHIELD的小拇指都够不着。闭嘴，码农！”
“士兵在电话里就是那么能聊，不是吗？”鹰眼望向黑寡妇，发出一连串哧哧的笑声，“谁能想象他见了真人就会软成一只虾米，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女巫的时候吗？”
“只要看不到脸，他就是个话痨。”
鹰眼耸耸肩：“他真怪。”
好吧。史蒂夫暗暗思忖。至少还有一个“士兵”，一个“蚁人”还有一个“女巫”。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？这三人就这样毫不避讳地在自己面前聊天，不过也是，反正他也听不懂。
他只能一边看窗外一边捋着头发里沾到的碎石末，默默记下路线。鹰眼开车完全不兜圈子，堂而皇之在街上穿行，从不避开街角的摄像头。史蒂夫犹豫了好长时间要不要提醒他们，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出声为妙。
黑寡妇也打开手机敲敲打打，史蒂夫瞟了一眼屏幕，发现上面全是看不懂的字符和代码。
半小时后，车子在郊外一间废弃工厂外头停了下来，所有人陆续下车，史蒂夫跟在黑寡妇后面进门。走廊漆黑一片，墙上画着看不出意义的涂鸦。史蒂夫推开尽头的门的一瞬间，一堆彩带和乱七八糟的碎纸伴随着两声爆裂声溅在他的身上，他本能地后跃一步，险些直接掏出枪打穿某人的心脏。
“欢迎！”一男一女欢呼雀跃地大叫着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，黑寡妇抢先一步冲出去。“谁的主意？”她暴喝，“谁的馊主意？”
男人指向女人——不，女孩，她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，画着烟熏妆。她满不在乎地撇撇嘴。“给美国队长一个惊喜，”她说，“他难道不需要一个欢迎派对吗？”
“他不需要。”后面的鹰眼说。
“他需要！”
史蒂夫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，他想克制住自己的嘴角不要笑，但他失败了。这帮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吵嘴，打闹，女孩捡起地上的彩带糊到鹰眼脸上，鹰眼抄起靠垫防御，黑寡妇在怒吼“不要弄脏沙发”。史蒂夫的笑容越弯越大，他揉了揉肩膀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“或许他真的需要。”他说。
“好吧，”在史蒂夫休息了半小时，洗过澡换了身衣服以后，黑寡妇打开冰箱递给他一罐啤酒，“现在我们得谈谈了。”
史蒂夫点点头。他们已经重新做过自我介绍，他知道了每个人的本名，娜塔莎、山姆、克林特、斯科特、旺达，还有一个不肯露面的雅科夫。这里是他们的基地，宽敞的空间里随意放置着电脑和沙发，有个堆满杂物的工作台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管线，还有很多他叫不出名字的设备。基本的生活设施这里都有，不过据娜塔莎说，他们大多数人不在这里住。
“长话短说，”克林特接上她的话，“我们是‘凛冬’，一个专门和SHIELD作对的黑客团队。你可能对SHIELD很陌生，不过它背后的组织你一定很熟悉——九头蛇。”
史蒂夫的拳头握紧了。
“是SHIELD被九头蛇渗透了，还是他们一开始就形影不离，我们无从得知。现在，SHIELD正在用和他同名的系统监控整个国家，大到政府、企业、机构，小到个人。他记录下所有的信息，加以运用，分类，规整，预判，形成大数据，为自己牟利……不单单是如此。”
“九头蛇还有别的计划，可惜我们只发现了冰山一角，”娜塔莎说，“他们找到了冰层中的你，把你解冻，劝说你加入SHIELD，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想之内。我们截获了这部分文件，这就是现在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。”
“不管九头蛇想做什么，打乱它就好了，”旺达耸了耸肩，“我们就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没错。”
史蒂夫吸了一口气，努力使自己平心静气下来。“我需要证据。”思索几分钟后，他回答。
山姆点点头，他起身走向里屋，史蒂夫才看到那里有一扇特立独行的门，贴满了他能想象的所有警示标语：禁止入内、危险品、易燃品、熊出没、爆炸警告。“士兵，”山姆敲了敲门，对着里面说，“来点厉害的。”
话音刚落，史蒂夫面前的电脑自行启动了，很多含义不明的字符和框架闪过以后，一排印有SHIELD印章的文件出现在上面。那是他的个人资料，详细到出生地和身高血型。值得注意的是，威胁等级那一项几乎是满的。评价是：高度危险。
下一页是他的监控数据，详细到他去过哪里，做过什么，录音，视频，网络浏览记录。猎鹰随手点开一项：
20:23 搜索“Peggy Carter”
20:30搜索“Bucky Barnes”
20:34搜索“James BuchananBarnes”
20:41搜索“咆哮突击队”
史蒂夫艰难地吞咽着。猎鹰当着他的面点开一个视频文件，他听见自己的咆哮声：“……我受够了，如果你还问我想要什么，我会要一把枪轰掉我自己的脑袋，你满意了吧？”
那是昨天才发生的事。史蒂夫抹了一把脸，不想直视屏幕里自己扭曲的表情。山姆关上视频，又打开一封邮件，史蒂夫只看了一行字就气得手抖。那上面说，如果史蒂夫试图违抗命令的话，可以采取暴力手段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说。
“所以，”斯科特抱起手臂，“想加入我们吗？”
史蒂夫明显在做思想斗争，他低头沉思了很久，随即挺直脊背：“我加入。”
下一秒，所有人都欢呼起来。“我们有美国队长了！”旺达和斯科特一起嚷嚷，山姆转身和克林特击掌。娜塔莎一脸看白痴的表情。“他们就喜欢吵闹，”她对史蒂夫说，“说起来，要一起吃早饭吗？”
史蒂夫冲他的新伙伴微笑：“好。”
即便早饭时间，这伙人仍然吵闹不休。山姆坚持要给史蒂夫想一个代号，而克林特觉得叫“队长”就不错。“可我还不知道你们具体在做什么呢，”史蒂夫嚼着斯科特递给他的三明治，“而且，我好像还没见过你们所有人。”
餐桌上的众人齐刷刷地停下了动作，然后一起扭头看向史蒂夫。史蒂夫吓了一跳，茫然道：“呃，我记得还有一位……是叫雅科夫对吗？他不吃早餐？”
“没事，他从来不出来吃饭。”山姆干笑着摆了摆手。史蒂夫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，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。他想选择沉默，这时他看到克林特偷偷冲斯科特打手势，而斯科特一直摇头，轻声说了句什么。
史蒂夫会读唇语，他认出斯科特在说：“不行，他会吓出毛病的。”
谁？
就在这一刻，里屋的门被踢开了，一个骂骂咧咧的无机质声音出现在众人耳里：“你们这帮智障到底是谁又忘了删除log文件，我不是每次都有闲工夫帮你们擦屁——”
后半段话戛然而止，就像被人强行塞回了喉咙里。多么古怪的声音，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，完全是机械处理的产物。史蒂夫回过头，他看见一个全身黑衣戴着兜帽的家伙僵在原地，对方的打扮太奇怪了，好像吸血鬼似的，一寸肌肤都不暴露在外。他用兜帽遮住额头，下面是漆黑的防风镜，外加布满铆钉的口罩。只有几缕垂挂的棕发能证明他是个人类，他头发有点长，是位女士？不，看着身材应该是男性。
“呃，你好，想必你就是雅科夫了，”史蒂夫尽可能使自己显得见怪不怪，尽管对方看到他的反应仿佛看到了鬼，“我是史蒂夫·罗杰斯。”
对方没有任何反应，仿佛一只被车灯晃晕的鹿，全身紧绷一动不动。一分钟过去了，两分钟过去了，史蒂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种场面。直到某一刻，对方突然转身，慢慢挪了一步，迅速闪回屋内并且“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史蒂夫目瞪口呆地待在原地。
“那是我们的头儿了，雅科夫，代号‘士兵’，”斯科特解释道，“是个怪咖，也是个好人。”
“嗯，他不喜欢别人看他的脸，那会让他紧张，”旺达嚼着生菜，“今天这反应算是好的了。”
山姆耸耸肩：“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差点锤爆我的头。没关系，等他习惯你的存在，他就敢正常讲话了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史蒂夫小心翼翼地回过头，“他刚才的反应是因为我？”
“对，”娜塔莎说，“他有严重的社交恐惧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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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士兵>操，他怎么在这里？
<黑寡妇>他加入我们了，史蒂夫•罗杰斯，代号“队长”。
<士兵>我是说，他现在怎么在这里？
<黑寡妇>不然他去哪儿？他无家可归，住在基地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<士兵>不行！
<黑寡妇>……
<士兵>我住在这里！不行！
<士兵>我甚至没法出去上厕所。
<士兵>能不能让他滚出客厅。
<士兵>我想上厕所。
<士兵>娜塔莎？
210.4.215.193/>dc
Disconnected
如果有人想看吧唧的打扮的话，可以去搜“看门狗2扳手”，嗯……你会被萌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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